《戰爭韻律 Rhythm of War》寰宇信件

親愛的流浪者,

 我著實收到了你最近的來函。請海涵我如此拘謹,畢竟我們尚未親自碰面。即便居位有時,我尚未熟稔這個身分。我想,你會肯同我仍然相對性的年輕。 

 你已然多次造訪司卡德利亞卻從未被我察覺你的蹤影,我對此發現感到十分驚艷。你是如何完美迴避碎神的注意呢? 

 我已經向你所請求的諸位人物有所表示,收到的回應則大相逕庭。 

 一如你的說法,碎神之間存在著我意料之外的分歧。 

 起碼,Endowment(賦贈/捐助)回應了我的拋磚引玉,然而我在初次連絡後就不再能定位Invention(創造/發明)的位置。 

 Whimsy(奇想/怪奇)對時勢不大有助益,而Mercy(慈悲/憐憫)使我心憂。我想Valor(英勇/勇氣)最為明理,她也建議你再次與她連絡。她始料未及,距離你們上次的聯絡已經隔了過久的時間。 

 奉獻與統御兩者的死亡讓我深感心煩,我未曾明白我們所持有的廣闊力量竟能以此般模式被擊潰。在我的世界,力量總是會凝聚並且追尋新的載體。 

 這也指出,我的發現中最令人擔憂的部分即是雄心、慈悲與憎惡爭鬥時對靈魂界造成的創痕——雄心也在此被摧毀。而作用於輓星的影響相當……令人不適。 

 我無法定位其他的碎神,抑或祂們躲避著我的追尋。我擔心祂們的影響會侵擾我的世界,而我仍然被自持的對立力量束縛於詭譎的無能狀態中。 

 我已經開始尋找脫離此般困境的方法,尋求一個理想人選來作為我的代理者。一個同時體現存留與滅絕的個體。如同…….你可以說,一把劍,堪行保護與殺戮之途。 

 不過,這與你的信件主旨已經離題。我已經鼓勵願意來函的他們傾聽你的警告,然而他們對於憎惡一概維持忽怠。在他們的看法中,被束縛在羅沙系統中的他已經不再構成威脅。 

 我與他們的立場相左。倘若你能如自身提議所說,於當前維持憎惡的牢籠,我們還能掙得必要的研議時間。這般威脅遠超過單一碎神所能應對。 

 不幸的是,一如我的自況所證明,碎力的融合未必能引致更強大的力量。 

 我們必須推定憎惡已經明白這件事,並且尋求著獨一的、可怖的目標:毀滅——透過裂解或其他方法無效化——除了他之外的所有碎神。 

 結合不同碎神的力量能改變並扭曲憎惡的原貌。因此,與其吸收異己,他選擇將之摧毀。由於我們皆處於幾近無限的狀態,他對更多力量沒有欲求。摧毀並裂解其他的碎神能使憎惡成為獨一的神,不受他者的影響所改變與污染。 

 你說,力量本身絕對要與控制力量的載體心智分開處置。 

 而我發現這於內在層面難以實踐,即便我並非滅絕亦非存留,而是它們造就了我。 

 無論如何,我會盡己所能實踐你的提議。然而,你似乎更加懼怕那位載體。我必須警告你,這是你認知上的一大缺失。 

 你未曾體驗過我的經歷。你未能知曉我的極限。你曾經駁回了此般機會——我想,這其實很明智。 

 然而,即便你的思緒與凡人不可並論,你們仍本質相仿。憎惡碎力之危險更甚其幕後操縱的心智。尤其,任何授予在不受駕馭時,皆有發展出自我意志的特性。 

 我直覺地揣測,憎惡的力量被控制得並不妥善。載體會順應於力量的意志。而在這般長久的時間後,憎惡若仍然尋求毀滅,則必是力量所驅使。 

 當然,我得承認這僅是吹毛求疵。徒為空談玄虛。 

 實際上,載體的詭謀與力量的原旨共生共盛,才是我們最應懼怕之事物。 

 無論如何,下次來到我的領土時,請讓我知曉你的來訪。你若不再堅持潛行於暗影之中,將可省去我多時的嘆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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